初唐峥嵘 第7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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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晦虽堪称王佐之臣，更曾经被李善与房玄龄并称为“房谋杜断”，但断并不是简简单单随随便便的，杜如晦从不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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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段偃师后，杜如晦摇头道：“臣尚需思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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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笑着点头，看向了凌敬，“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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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岁今年，仁寿宫、仁智宫，殿下之忠勇，陛下历历在目。”凌敬毫不顾忌的说：“除非殿下私下另有手段，否则陛下之怒，当不会是因为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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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的意思很好理解，除非李世民私下做了什么手脚被李渊发现了，否则李渊的大怒，乃至于要召李世民回京，其目标应该不是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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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河东战局虽暂未糜烂，但此时召大军主帅，而且是即将入主东宫的秦王回京，必有大事。”凌敬低声道：“唯一的可能就是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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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李世民说话，凌敬转头看向段偃师，“陛下口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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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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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特别。”段偃师想了会儿，“未有催促，但却命臣日夜兼程，臣在新丰、郑县换马，一路疾驰，未有片刻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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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陛下望殿下尽快回京。”凌敬有些疑惑，“长安到底出了什么变故……是东宫那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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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偃师补充道：“臣出宫后，并未停留，径直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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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交代的？”杜如晦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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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段偃师点头，“陛下笑言，询可有当年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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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笑道：“看来克明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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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需再询益都县公。”杜如晦面色凝重，“足下自甘露殿出宫，可曾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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