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峥嵘 第720节

nbsp;“若无老夫手段，李怀仁也未必能有今日。”裴世矩嘿然道：“英杰当磨砺而出，如秦王一般，实是难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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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绍哑然失笑，但也不得不承认，像秦王那样年少就征战沙场，每一战不管遇到什么危机，都能大胜特胜的实在是少，倒是李善这种屡屡反败为胜的反而是正常的……裴世矩说的也有道理，若非这厮使的手段，李善如何能在短短数年之间名扬天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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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再无回旋余地。”裴世矩继续道：“至吾独子亡于华亭，只余生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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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裴宣机战死华亭，并非是怀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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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相信。”裴世矩惨然一笑，“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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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老夫不是晚年丧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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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些不是李德武、李怀仁带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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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绍沉默片刻后，低声道：“仁智宫事变后，裴公致仕，怀仁当不会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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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秦王败北，太子登基，老夫亦不会赶尽杀绝，但他不会信。”裴世矩嗤笑道：“所以老夫也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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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绍终于没话说了，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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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到这地步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柴绍话题一转，“裴公此来，是要劝某投效太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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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没有这般奢望。”裴世矩摇头道：“平阳公主、霍国公夫妇，均乃人杰，既有名望，又有功于国，更受陛下信重，何至于附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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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绍有些意外，今日裴世矩每一句话都很坦诚，的确如此，不管太子和秦王谁胜谁负，自己和平阳公主顶多是被闲置，不会有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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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极端的情况，太子狂性大发，杀了秦王，还将下面的皇子杀个一干二净，甚至李渊都死了，但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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