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春日掉入凛烈寒冬,教人打从骨子里冷了起来,浑身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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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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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捧着伍郎的头,胆寒的连连磕头,在那无形的寒意压迫下,整个人慢慢的、慢慢的缩小:“求公子务必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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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小手探出,轻扯公子衣袖。公子低头看见夫人娇美的脸,满盈一室的迫人寒气瞬间缓解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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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气恼,她只是救夫心切,无意对你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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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很能体恤,柔声安抚丈夫,每说出一个字,公子森冷的神色就转趋和缓。“罢了,反正那梦里的魇是让你落泪的罪魁祸首,我非得严惩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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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舍不得让她受一丁点儿的不快,命令花丼不顾四季,为她终年绽放;日光不能晒热她、寒风不能吹冷她,而那只魇鬼竟惹得她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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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走上前,俯身望着伍郎的人头,身穿白袍的俊逸模样,清楚的映在那双惶恐大张的眼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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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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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一个字,就远远强烈过求生意志,伍郎眼神涣散,眼皮缓慢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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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双眼即将紧闭时,公子化作一道白光,穿透他的眼瞳,瞬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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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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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静夜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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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前几次,仅剩人头的伍郎一动也不能动,只能惊慌的乱转眼珠,感觉冷汗从额头冒出,一颗颗的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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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巧的跳跃声从后方靠近,连脚步声也听得出无限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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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鬼把他捧了起来,转过去四目交接。全身仅剩头部与他不同,其余身躯、双手、双脚,原本都是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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