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人而活不下去，你不会，我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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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余泽深深注视着她，眼里的哀伤是那么的明显“没有你的世界，也许不会天崩地裂，但我不再是以前那个我，我不晓得要怎样活在没有你的世界，四周景色全变成黑白，映入眼帘的每个人都变成你，面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劲，全都是因为我失去你。”他当然知道自己不会真的因为失去她而死掉，但却找不到半点生趣，每天借由繁重的工作来填满因为失去她而产生的空洞，可是她的身影依然分分秒秒占据他所有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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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简单地以“习惯”来解释她对他的重要性，他的确早该适应了没有她的生活，每天照样跟客户面谈、出庭，能照常地吃喝睡觉，然而胸口空出来的位置始终没法子填满，让他活得有如同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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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了解这种感觉，便能明了她对他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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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带着期待的眸光下，杜凝缓缓地开口：“你说完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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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泽对她的淡然十分错愕，难道他的感受仍未能源源本本让她知道？抑或他们之间已经来到最坏的结局？无论怎么做，他都挽回不了她的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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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静默下来，杜凝无声地向后退了一步，转身背对他的那一刹那，平静的脸容掠过一抹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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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撑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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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关于他们的记忆纷纷涌现余泽的脑海，开心的、伤心的，一点一滴地累积，成就了今天，对她的感情早已将他的心紧紧地束缚，快要满溢的情感，将他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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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曾经错过了，所以更要珍惜余下的岁月，而他亦确信他与她是命中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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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前到现在，他们的生命早已密不可分，但也让他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明明那么害怕失去她，却天真地以为能承受她不在身边的孤单；以为她永远都会在他的生命里，却不知她可以如此绝情地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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