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扬起眉，笑容不减，只是眸光锐利起来：“这是调戏？抑或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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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可能性不高，她并非倾城美人，姿色中等，连送茶小婢都胜她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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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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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言重了，纯粹好奇并无调戏或挑衅之意。”一人立即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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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正因感受不到恶意，她才能维持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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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话直说，不用拐着弯来，试探、观察、猜测，太费功夫了。”女子很豁达，比起几人更加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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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说，几人倒呆了，一时之间，谁也无法直问来意：你是妖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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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怀疑我可能是妖？”女子问得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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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她具有读心异能，实在是这几人脸上，所思所想，全写得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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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吗？”其中有人壮胆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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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笑了，笑容之间有着淡淡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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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希望我是，可惜，我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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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说无凭，女子突然探手，碰触其中一人颈上的驱妖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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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妖符，据说妖物一碰，轻则遭受灼刺，重则现出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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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女子手持驱妖符，神色自若，未受任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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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皆曾目睹，江家媳妇不，是狐妖，被驱妖符封禁时，发出的凄厉惨叫，以及痛苦的反应，绝不似这女子态度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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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曾言，驱妖符前，妖孽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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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此女子并非是妖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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