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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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月不认为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只是有时说了，反被人当成疯子，倒是比较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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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看起来见多识广，应该不会太惊讶，所以她也不相瞒：“我保有上一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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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道长很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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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否则我这世才满十七，即便一出生就学，也学不会五行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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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饮孟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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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汤，忘川水，一样的东西，仅是称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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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喝呀，只是喝完之后，记忆还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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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这种事？”老道长是曾见过有人避饮孟婆汤，保住一世记忆，倒没听过有人饮后却无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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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判大人也觉得不解，要我多喝好几碗，结果一样。”最初，，害孟婆被误会，以为是失职或包庇，曦月对她好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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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长思忖后，想到唯一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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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绝对不愿遗忘的人、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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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愿遗忘的人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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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可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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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又习惯地拂上乌丝之间，那绺束上的泽红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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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勾陈的发，由他亲手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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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发，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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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以最冰冷的目光、最森寒的轻嗓，吐出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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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来的红发，散得满天皆是，像轻柔飞絮飘她眼前，却沉重如崩石、锋锐如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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