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斯拉文卡这么想要挽留一个人,她想让克劳奇夫人留下,她还想对她再说些什么,可是望着她不那么平稳的背影,那些话又梗在了喉咙中。
那天傍晚的拍摄斯拉文卡预料之内的状态不佳,一场两分钟的夕阳告别,卡尔整整拍了二十多条,才在太阳快要完全落下时完成拍摄。
斯拉文卡带着混乱的思绪回到酒店,与克劳奇夫人的对话很快便传到了夏安的耳朵里,他对这位夫人的到访极其愤怒,并扬言再有下次,他会以恶意骚扰来起诉她。
斯拉文卡坐在沙发上默默听着他的经纪人的强烈控诉。两个月以来,她第一次这么失意,与克劳奇夫人的外在相反,她的话太犀利了,犀利到让她恍若有种过去一直活在温房里的错觉。而也正是在这时,她听见门铃又一次响起,斯拉文卡以为是夏安又折了回来,或者是雷古勒斯来提醒她,她们该踏上取得挂坠盒的征途。
她走过去,打开房门,看到艾德里安顶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庞,眨着耀人的褐红色眼睛,一只手端着斯拉文卡的营养晚餐,出现在她面前。
“晚上好,”他笑了一下,大踏步走进来,“我去餐厅吃饭没看到你,所以我想你可能不想下去吃。”他把托盘放在茶桌上,挑了斯拉文卡最常坐的沙发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