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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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不是鬼呢！表都是看不见的，不然就是一脸血地吓人，你都没有。你还会呼吸，我都有注意到。”他从她的袖子改摸到她的手背。“你看，你有体温，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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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愕，跟着摸上自己的手背，除了大雨所带来的凉意外，她是有体温的；她又反手摸上他的手背，这小子的体温比她还凉。她连忙捂住口鼻，呼吸十分浅，但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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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住。她不是鬼？那她是什么？电视里说的那种强尸？好复杂。这种难题她很快地抛诸脑后，总归不是人；既然不是人，她结局还是一样，太计较又如何？要想，行，交给别人吧。于是，她蹲下与他对视，讨好地不耻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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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表头，根据你的看法，我不是鬼，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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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神仙教母啊！”他理直气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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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跟这个小孩这么认真地讨教，将是她无法忘怀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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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哪？为什么半年前你会不见？”魏宝平抿着嘴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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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吗？”指腹轻压在他胸前的佛牌。“我好像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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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茫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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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这种小娃娃头说好吗？你听不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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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不起我！你说的，我现在听不懂，将来也会懂！很快就会懂！”语毕，他又有点怨慰：“如果你住这里，为什么为什么不再出来？”害他老在想他是不是很讨人厌，所以大家都讨厌他，神仙教母也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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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神父，请容我告解，我一直很纳闷我到底是谁，到底待的地方是哪？我待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许多年，魏宝平小先生说什么我都听得见，所有他听见的我也能知道，除了我不能与他直接对话外，其实我一直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直到今天下午。”她看见他的黑眼眸有了波动，这令她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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