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市集闲逛,他不懂土人话,交谈颇感困难。但向几个懂得汉语的商人问过,都说没见过他描述的这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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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找一个陌生的人,这希望本属渺茫。杨华也很灰心,信步所之,浏览当地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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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骡马场,那是十几座帐幕围着的一块大草地,草地上有许多骡马,也有人正在进行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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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华跟了镖队几年,懂得一些相马的知识,看上一匹红鬃青毛的健马。心里想道:“这匹马虽然比不上碧漪那匹白马,也算得上是上品的骏马了。我失了坐骑,正好拿它代步。”于是便问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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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匹骏马的主人说道“是你要的,便算一百两银子吧!”他怕杨华嫌贵,向杨华解释道:“这是蒙古运来的良种名驹,善走长路。如果别的人买,我要二百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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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华本来带了一些银子,准备购买东西的,但他没想到要买一匹名驹,尽其所有,也不过十多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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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主说道:“一百两银子,这价钱已是格外克己的了。不是我吹牛皮,在这个地方,虽然骡马成行,你要找一匹这样的好马,恐怕还当真难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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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华说道:“我知道。这匹马其实不止值一百两银子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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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主说道:“小哥,莫非你手头不便。”杨华正想和他商量,忽有人笑道:“卜老头,我说你是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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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卜马主愠道:“我怎么吹牛了?”那人答道:“你瞧那边跑来的一匹白马,就比你这匹马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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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犹未了,只听得看热闹的人已在纷纷叫道:“一点不错,呀,真是一匹罕见的骏马!”“我从来没有见过跑得这样快的马,简直像风一样!”“唉,是什么人的坐骑呢?我怎么没见过?”最后说话这个老人,是镇上住了几十年的,本地有哪一家有好马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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