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少要十几万,在当时的收入水平下是一笔很大的费用。做完手术之后还要长期服用进口的抗排异药物,单位给报销80 %,自己一个月至少还要一千多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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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单位曾经见过他和别人一起在大街上搞宣传的照片,是得病之前的,很阳光,很年轻。面前的他样子已经发生了较大的变化,脸变胖了,肤色也变黑了,据说是吃抗排异药物所致。他虽然还在上班,但是领导照顾他,给他安排一些比较轻松的工作。有人偷偷地说:“他一个废人,能来上班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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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别人眼里他已经是一个废人,但是他对自己还是充满了信心。印象中他看的书很多,好像还有司法考试方面的,虽然他并没参加考试。有一次单位搬家,恰好他那段时间没来上班。有一堆书被扔在一楼营业室的一个小格子间里,是他的。后来他上班了却也没来拿,一直仍在那里。记得他曾经拿出来一张收藏的报纸跟别人争论,报纸上登载着一篇报道,是关于换肾的人结婚生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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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单位组织我们去涉县进行业务培训一周,陈点名要跟我住一个房间,因为我不抽烟不打牌不赌博。其实那些好玩的人也不愿意跟他一个房间呢。住在一起我们谈了很多,他还主动跟我说起了他的前妻的事情。那女人不但在他病重的时候提出离婚,还在他急需用钱治病的情况下因为一张存折把他告上了法庭。那时候我们银行的收入高,钱是他自己存下的,但是前妻说钱是她存下的。为了争夺这张存折,前妻在还没有离婚的情况下带着新男友一起跟正在治病的他打官司。最后,前妻大概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撤诉了。说这些事情时他的神态很从容,没有怨恨,也没有悲伤,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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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住在涉县宾馆,有一个农村来的女服务员总是找我俩聊天。女孩说自己喜欢文学,喜欢写文章。女孩没上过多少学,对文学知道的也并不多,在我们眼里天真而又莽撞。有一天,女孩从院里采来了月季花,插在玻璃瓶里送到我们屋。我仿佛感觉到一些什么,有时候就不在房间呆着了,去看别人打牌,虽然我对打牌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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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培训陈还病了,发烧。中午我把饭给他带回去,看到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输着液,跟我说:“没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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