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可真行。”朋友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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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太行，方知然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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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间他的吊带袜和腿环都没来得及脱，只来得及在外边套一件宽大的运动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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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人类大脑的开发程度有限，无人点亮透视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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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可真忙啊。”朋友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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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啦，学习也挺有意思的。”方知然说，“放心，他不会为难我的，他都懒得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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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同门师兄叫季行川，今年读博士二年级，a大校园论坛上的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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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如何要到季行川的微信”这个话题贴，他就在论坛上见过几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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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贡献过一条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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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了个物理系的考研书单，收获了一个“作者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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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党果然不识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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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物理系今年的研一新生，导师出国前，把他扔给了季行川，让季行川多关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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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然觉得，这师兄可能是用意念在关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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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怎么从开学到现在，半学期过去了，他只见过一次季行川。\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