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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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川少见地沉默了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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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丧尸，是钱老师的学生。”季行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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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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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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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说过，这位钱老师课上得烂，压榨学生却很有一手，论文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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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门的研究生，经常在实验室干到凌晨，论文成果却都归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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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然默默地望了望角落，那群学生像是被吸干了精气的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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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他们师门这边，每个人看起来状态都挺好，尤其是他季师兄，帅得像随时都能走到聚光灯下的男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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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帮我处理下样品，我去盯一下新材料的测试数据，行不？”季行川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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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话下。”方知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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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川扫了他一眼，嘴角微扬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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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向命运低头的速度很快，已经懒得跟他装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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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的时间过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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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的实验服袖子挺长，方知然往上折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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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机械地敲打实验样品，边在脑袋里放了个番剧，把主角换成自己，在脑袋里使劲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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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一的？”一道声音落在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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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手，抬起头，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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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隶属于钱老师手下的那波“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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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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