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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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栩去顺几个笔记本。”甘婉禾支使，“记老郭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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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匆忙地走出办公室，去换掉实验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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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然坐在电脑前，对着一篇文献综述敲敲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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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男人？”季行川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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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然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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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川师兄，我以为你不干偷听这种事。”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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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川无奈摊手：“他俩声音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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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方知然说，“我可没跟师兄乱发誓，不会让恋爱影响我写论文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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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川：“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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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是不喜欢男的。”方知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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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师兄抬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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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然：“我不喜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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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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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喜欢纸片人。”方知然说，“纸片人多香啊，只要我想，一次能拥有十多个老公，做梦都能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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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元的喜欢不靠谱。”方知然说，“还得是二次元，只要我花钱，处处都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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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然灌了杯水：“师兄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有点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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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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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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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学院109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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