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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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方知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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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季行川说，“坐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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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老师在看监控，调查爆燃发生的原因，甘婉禾跟着过去了。”他说，“反正是钱门全责，跟我俩没关系，我俩等赔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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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钱那种高压下的研究生培养模式很容易出问题。”季行川说，“怪我盯得不够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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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盯啊。”方知然说，“总不能他们每次做完实验，你都趴地上找镁粉铝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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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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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失大吗？”方知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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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也是轻伤，我们反应快，灭火及时。”季行川说，“碎了几个烧杯，然后……爆燃附近的实验台变黢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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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然没忍住，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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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睁着的眼睛没什么焦距，长睫毛掩着的眼尾染了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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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人看不见，季行川一直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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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的眼睛眨了眨，把头侧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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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盯着我。”方知然说，“我能看见一点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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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那个被盯着的感觉，让他的脸颊感觉越来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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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机在这里。”季行川推过来，“从储物柜里帮你拿出来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