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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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扇抵唇，悄声道：“王爷今晚好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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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霍捕快轻车熟路得很。”顾长思迈步往里去，并不怎么想搭理他那一副抖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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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误会大发了。”霍尘挨着他走，有意地把他领到自己订好的雅间里，“天地良心，我是来过几次如意楼，但绝对只喝酒吃饭不干别的，而且来也是因为我的那些捕快兄弟们爱来，说平日里压力大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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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人掀了珠帘，叮铃当啷的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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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你问问刚才跑走的小厮，我很洁身自好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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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解释什么？同我倒是没什么关系。”顾长思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伸手倒茶，霍尘想抢过来动手，被顾长思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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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尘“嘿嘿”地笑：“能喝上王爷一杯茶，霍某三生有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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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思放下茶壶，一言难尽地看着他：“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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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这个雅间很安全，如意楼里结构复杂，唯有这间相对清净些，有什么异动都听得见。”霍尘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不过，的确，我们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待着，总是要出去的。不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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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顾，名淮，字长思。”顾长思睨了他一眼，品出了他欲言又止的弦外之音，“随你怎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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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尘目光一亮，嘴上还是在矜持地客气：“会不会有些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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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顾长思垂下眼睛，“只是那狼崽子知道我姓顾，北境这里也有很多人知道我的名与字，你慎重些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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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叫你……”霍尘捧住热热的茶杯，“阿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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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思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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