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握紧他的另一只手,抵在唇边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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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这么大的事,说没有预谋是不可能的,崔千雀一死,代表着淮安王旧党正式入局,她那句临终前的“我忠者杀我”,将表面维持的所有伪装悉数扯下,拉着所有人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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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再也没有幕后之人,大家一起上了棋桌,生死胜负,各凭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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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若收了东西:“你陪陪他吧,他醒来希望见到的第一个人肯定是你,我去看看长记,长念在陪着,好像情绪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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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千雀死了。”霍尘艰难地说,用手摸了摸顾长思白净的侧脸,“她将自己悬上了房梁,为了大局,为了传递消息,把自己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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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若一怔,怅然若失道:“千雀姑娘么……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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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当时因公事曾去找过苑长记一趟,和裴青一起,正好遇见从十春楼出来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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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长记支支吾吾还来不及互相介绍,崔千雀倒是大大方方地拂开他,冲秋长若施了一礼:“小女子姓崔,名千雀,见过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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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双明眸善睐的眼睛里涌动着绚烂的华彩,秋长若当时不明白那是什么,现在想来,怕是……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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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羡她能够以女子之身入太医院,以一身医术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那是崔千雀这一生遥不可及的梦想,和再也追求不到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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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若把药方递给祈安,吩咐他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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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醒来大概……大概需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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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若看了看天色:“黄昏时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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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记忆,如同将过去种种再次亲历,那是一场漫长、折磨的梦境,只要醒来,就能够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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