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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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动，就被顾长思一把拉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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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尘脚步一滞，衣摆都跟着荡了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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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长庭……”顾长思虚弱但清晰地叫他，“霍、长、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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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尘背影僵直，几乎都忘了动作是怎么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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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思的手缓缓滑落，快要脱离他的手掌时，又被霍尘一把捞住，把他冰凉的手攥进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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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霍尘坐回他对面，盯着他的眼睛，笃定地说，“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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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思猛地坐起，一口死死咬上了霍尘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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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那一口下了十成十的力，霍尘倒吸一口凉气，硬生生忍住了脱口而出的痛呼和下意识的挣扎，淡淡的血腥味儿弥散，顾长思是真的下了死口，还没等霍尘看看肩膀，那处的力道又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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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思将额头抵在那里，缓慢地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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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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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尘忍着疼，用手轻柔地摸着他的头发，哄劝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走以后，你受了好多伤，受了好多委屈。是我回来得太晚了，让你那么难过，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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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长庭，”顾长思哽咽道，“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还会活着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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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你，好多、好多、好多年，把你忘记了还在等。”顾长思将声音埋在他的颈窝，“每次中秋、除夕、上元，我都会烧空笺，后来我忘了所有的事情，我还是会烧，因为我依旧觉得，有人在等我——你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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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霍尘紧紧拥住他，“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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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那么狠心呢？他们都说我封定北王后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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