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所以后来就放弃了，任由自己笔直地坠落。”顾长思侧过头，唇畔触过霍尘的发顶，“直到一只手，蓦地把我抓住，又一把把我抱进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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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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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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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同时张口，霍尘抱着他缓缓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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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的时候不知道是你，看不清面庞，后来在嘉定关遇见你，那张面孔才慢慢清晰。”顾长思淡笑道，“我当时还在想，为什么初次见你，我就会对你全无防备，甚至愿意毫无保留地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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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你爱我，是因为我爱你。”顾长思叹息似的，“很早了，很早了。早在我遇见‘霍尘’之前，我就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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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思实在是累极了，最后几个字如雾飘散，他的呼吸渐渐平稳，霍尘缓缓支起身，看着他熟睡的侧脸，轻手轻脚下床打热水，给他擦拭身上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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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切都收拾好外面天色已经黑透，霍尘重新又把那碗凉透了的药再度放回炉子上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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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霍尘重新躺回他的身边，“无论前路如何，无论我是谁，我都会毫无保留地和你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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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昼夜颠倒，卯时初两个人就醒了，在榻上躺了好一会儿，终于挨不过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又不好打搅旁人，霍尘于是点燃了蜡烛，披衣起身，准备看看厨房里有什么就简单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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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思抱着被子窝在床角，懒洋洋地觑着他：“我有件事忘记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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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尘回头，看见他跟只猫似的，那神色是精神的，可语气还是带着一股子慵懒的调儿：“当年，收复之战，你是不是在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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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尘愣了一下，一些被忽略的细节碎片渐渐浮现，如实答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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