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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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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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杨猛地发觉这话不对劲儿，但憋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将军，我说错话了，你罚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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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你干什么，往前推个半年，我也给我自己上过香。”霍尘再度揉了揉他的头发，“但以后就不用了，心意领了，省着点儿钱回去给你爹买补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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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卫杨重重地点了点头，复又叫了一声，“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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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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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能当面跟你说过谢谢，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机会，是卑职的荣幸。”卫杨抓紧了刀身，“真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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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尘微微一怔，卫杨的神色让他无端想起了葛云——那个在地牢里撕心裂肺地说，“如果你不是他，谢谢你能够让我再见他一面；如果你真是他，谢谢你能够让我再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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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恩与仇、情与怨，交杂在一起，才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他。而对于他的感谢，不同的人选择了不同的方式，于是走向了不同的人生，他们的生命旅途相互交织，又各自往前，千百张面孔后，铺满了大魏昭兴十一年到十七年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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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无数人的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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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往后的日子，他只想简单些，再简单些，抛去那些乱七八糟的身份与谋算，与顾长思两个人，安安心心地在一起，哪里都好，只要他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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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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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尘唇角微抿，只听风雪略略停了一瞬，山谷谷口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不多时，身披毡帽的哥舒骨誓从风雪中冒出头来，他面色难看至极，空荡荡的袖口如同他漂浮不定的心思，在风雪中猎猎晃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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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心中七上八下的。哥舒骨誓气愤地想，他们明明已经计划好了，就算是装装样子，也该在今夜入夜前夕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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