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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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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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析这次确实很好说话、很随意，给了他这种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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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时燃没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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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见见别的客户，他就知道当乙方有多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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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析这边已经坐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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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的阳光泛着暖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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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的街景不断变化，身后春项事务所所在的大厦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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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后排的季析点开手机的通话记录，回拨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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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很快通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传来：“jaz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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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睡？”季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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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彼端的纽约现在是凌晨，一场纸醉金迷的狂欢刚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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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ke：“你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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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析“嗯”了一声，一副疲乏倦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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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ke：“不是说下周才回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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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转眼他找他来玩，他跟他说在飞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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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析：“没什么事就提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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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ke“啧”了一声：“国内有什么让你迫不及待回去的？不会是为了见你那位神秘的白月光‘r’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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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析轻嗤，不想跟他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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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在美国多少年了？你念念不忘的其实是被你的记忆不断美化的她，说不定她早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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