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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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姨稍稍犹豫，又说：“跟你没什么不能说的。后来她的丈夫做生意失败，她回来把阿析送去季家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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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析回来的时候看到沙发上的身影有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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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扫了眼横厅，问：“窦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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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调懒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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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时燃：“刚走没多久，我让司机送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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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析“嗯”了一声，去倒了杯水才过来坐下，松了松衬衫最上面的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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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时燃看过去的时候，他刚解开纽扣，手垂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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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视线交汇，他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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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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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舒时燃没什么事要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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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姨走后，她莫名有几分心慵意懒，就坐了会儿，还没来得及走，他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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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刚才在想什么，居然已经过去二十来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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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姨跟我讲了你们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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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析像是猜到了会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轻描淡写地问：“都讲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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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时燃微顿，没有复述那些内容，而是问：“窦姨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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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析：“六岁的时候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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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时燃默了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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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大概猜到了，才没敢问窦姨，怕让窦姨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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