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该换衣服了，但她等了两秒，面前的人岿然不动，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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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见季析正探究地看着她，眼中映着她身后镜子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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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时燃。”他叫了她一声，如一堵墙似的挡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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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ke说的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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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时燃陷在毛衣里的指尖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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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ke刚才说了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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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酒打翻前，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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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心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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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想否认，但此时被他看着，怎么也说不出口是心非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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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受到他今天的兴致不怎么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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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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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时燃说完有点后悔，想用冷淡的表情来挽回，脸却控制不住地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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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了偏视线，看向别处，但什么都没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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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析勾起唇，“其实没有难多久，学校里还有奖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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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的语气像是在安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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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时燃“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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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安静了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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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酒的气息蔓延开来，有水果蛋糕的香甜，也有香料的浓郁，华丽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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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时燃：“我换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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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还在看着自己，面带笑意，她推了下他的手臂，“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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