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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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苓、白术和甘草更是常客，她一闻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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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线报所言，沈妄川痨疾甚重，看来并非只是据表象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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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昌于水榭静立半晌，未曾听人言语，于是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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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妄川立在树下，远眺左侧小道，就是不看他一眼，他蹙了下眉头，主动走过去，轻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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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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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川像是这才瞧见了他一般，捧着手炉微躬身，客气而冷淡地叫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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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见过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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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昌叹气：“此地只有我父子二人，何必如此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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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二字，并非他想要听见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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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想对方能够亲切一些，叫他一声“阿耶”、“阿父”或者“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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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川只是冷然：“礼不可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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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觉得礼不可废，他才不会这般淡漠对待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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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昌心中也知道，对方这是埋怨自己过去十八年，将他丢给前任发妻，置之不理，是以才会这般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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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他无法重来，只能在忍耐范围内尽力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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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若是没有要事，还请先回避一二，途约了人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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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川甚至不多看沈昌一眼，全程低垂眼眸，盯着掌中的五蝠纹手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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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昌心里泛上些许苦涩，微微叹气，缓步离开水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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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谁让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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