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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炭红星微微闪动,他自描金的檀木漆盒里取出一张银叶,垫在炭灰上,再将合香2投放其中,让炭灰的热炙烤香料,隔火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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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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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香鸭肚腹上的瓷盖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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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烟缕缕,从鸭嘴吐出,香味清远深长,不多时便飘入唐匡民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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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匡民将惹得自己头疼的折子批完,放到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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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毛笔往笔架上一搁,撑着额角清净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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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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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在。”陈德垂手静听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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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匡民揉了揉额角:“墨兰先生家的洛娘子,你所知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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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斟酌着圣上的意思,谨慎回道:“臣只知洛娘子办雅集的事情,听说办得相当不错,前去赴会的郎君、娘子,都很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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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匡民意味不明笑了一声:“雅集安卫,全是我京中厢军,这等待遇,自高祖建国伊始,独她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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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惶然垂眸:“多得圣上仁心,尊贤重能,天下士子,莫不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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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唐匡民想起今日早朝听到的动静,心里舒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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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娘子倒是比墨兰先生要近世一些,瞧着像是要在京中安稳下来,不再遁隐。”唐匡民食指敲了敲椅子把手,问陈德,“你可知这洛娘子年岁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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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回:“回陛下,似乎仅有十七、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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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郎今岁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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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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