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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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思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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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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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雨帘不息, 地面水流横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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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怀珠转过游廊，见大雨将园中奇石打砸，碎落琼珠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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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花趴在院墙一角, 蜷缩着, 芭蕉使劲摇晃着脑袋，甩不完落下来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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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如瀑布, 哗哗拍下一道道白花花的水色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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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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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昌白着一张脸, 端坐在前堂，仿佛一具刚从棺材爬起来的半干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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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堂没有点灯, 昏暗一片, 衬得那张脸愈发惨无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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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浮瑟缩了一下，洛怀珠拍拍她的手背, 笑意中带着一点怀念的苦涩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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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沈昌道：“故人昔年今日，西辞而去，他无后人, 我去祭拜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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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沈昌横在桌上的手捻了捻，“不知是哪位故人，我可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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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怀珠：“卢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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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昌瞳孔微张, 放在膝上的手蓦然收紧，指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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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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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舅怕是不知此人。”洛怀珠叹了一口气，“他死得早, 离现在已有十年, 又是贪污被惩处，连尸首都是被京兆府衙役拖去城隍庙附近随便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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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昌咬紧腮帮子，将怒意与那一瞬间的惊寒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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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不识得此人, ”他说，“不过如今雨幕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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