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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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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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着悲鸣的声音，从喉咙里嘶哑挤出来，好似脖颈破风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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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若临死的挣扎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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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听到娘亲当年哽在咽喉没继续出口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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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喉间咕噜翻滚的血水，混着说不清的思念与愧疚，就那样洒在庭院中，将绿草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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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怀珠迈出去的脚步就此停住，难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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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从床上翻起，摔落冰冷地面，顾不得起身，生怕她跑了一样，用手肘匍匐前行，伸手要去捞住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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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的冰凉擦过，让洛怀珠无法硬下心肠否认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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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身下蹲，垂眸看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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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雷电闪过，照亮洛怀珠半边神色冷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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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落入她的瞳孔里，犹如落入海底一般，转瞬消失，无法照彻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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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我只是归来索命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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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瞬间抓紧掌中手指，生怕她跑掉一样，紧紧抓着，用两条伶仃的手腕抱合着，拥在胸口前。她悬在眼眶中的泪，毫无预兆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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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定，是阿玉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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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多了，她都在想，为何踏在这片土地上，故友却不肯入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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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柔是不是怪她，所以才不肯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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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着嘴巴，想要哭出声来，却发现自己早已习惯了哑声无言，无法畅快痛哭，只能默然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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