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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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你务必要支撑住。”她高坐马头，望着青瓦尽头连绵的墨蓝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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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显露天光一线，苍茫云雾逐渐退散，露出青翠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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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怀珠自倾斜微光中，踏着尚且湿润的地面，一步步朝半山亮起的红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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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数不清林中冒出来多少箭矢，她又击落多少，杀敌多少，她只记得体力稍退后，右胳膊不慎扎入一支，此后每次用力，都是主动将血肉送上三棱箭簇打磨，痛得几乎要麻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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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流到石榴裙上，将微白的花蕊都泡成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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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昌啊沈昌，看来你是打算将我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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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离木屋还剩一段并不长的路，洛怀珠却已经无力支持，她反手拄起横刀，半跪在碎石枯木上，透过沾满血的半张脸，扫视将她围起来的黑衣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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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哑巴暗卫，似乎也生出一股畏惧，不敢靠近她这个浑身浴血的半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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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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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谁看着一个人一步步杀上山，踩着一地同类尸首，想必心里都不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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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甚至不敢回头看山道，唯恐栽倒路旁的同伴，令自己心生退意，叛出沈昌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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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怀珠看着他们双眼中流露的、难以抑制的恐惧敬畏，忍不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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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笑，哑巴暗卫更是通体寒凉，似乎手中横刀的寒意缠住手臂，直透心中，无法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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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杀手，是暗卫啊。”她肆意大笑，让坠挂的血液，都落入唇上，又被她抬起左手手指擦掉，在苍白唇瓣抹过，掩盖虚弱，显得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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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勉强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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