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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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个字，虚弱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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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难三千，又岂是区区“受苦”二字可以担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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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敢细想，墨兰先生简单概要的话语里，那些日子一步步走来的阿姊，会有多么痛苦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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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不在，身体废疾，声誉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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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哪一样，都是要命的、往心里挖肉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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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兰没说话，伸手取走绷带，给他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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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苦，他们皆是命途多舛，命运作弄，怎能说“不苦”，可“苦”之一字，又似乎不足以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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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太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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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们都熬了过来，能见天光破开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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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将结绑好，转身净手，看着搅乱的水波，用布巾擦走晃动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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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阵，洛怀珠才换过一身衣裳，捏着沈妄川给她的信封，走到北屋坐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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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衡已收拾好心绪，给自己阿姊后腰垫上软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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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怀珠摸着腰后的软枕，看向对面难得动手点茶的即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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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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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猜到对方给阿衡讲过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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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坐旁边来。”她往里面挪了挪，给少年腾出位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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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如当年那般挨着她坐，却已过了可以肆意抱着阿姊撒娇胡闹的年岁，静坐着，听对方问他近些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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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二人都心疼对方遭遇，红了一双眼，抱头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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