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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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准备的洛怀珠，将羊皮舆图拿出来，摊在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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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如果情报没错，虞娄部并没有掺和在这件事情当中，那么——境内只有忽汗河与那河的粟末，顶天了也只能出一万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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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润的指尖在舆图上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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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情报有误，虞娄部也掺和在此事当中，只是并没有对外招展军旗，那危险的地方，其实并不是登州和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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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把话接过去，带着厚厚茧子的手，在舆图上绕了一小圈：“他们极有可能会从新罗人一侧借路，绕过东海，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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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帘的熟悉地名，让她窄袖下的手臂，起了一阵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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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怀珠盯着案上幽微烛火，将她哽在喉间的两个字，缓缓吐出：“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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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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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铁案子、沈昌、盐铁使卢大郎、靺鞨族虞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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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宛如隔上一层雾，总觉得事情零散不成行的感觉，却在此刻散去，冒出来一条绳子，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串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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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靺鞨人谋划多年的阴谋。”云舒咽喉发痒，“他们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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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靺鞨人是要从北地越长城进攻京师，还企图从渤海而来，抢占登州与津口两地，实际上却包抄到后方，将他们的去路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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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哪怕紧急调动大乾各路厢军，也无法与京城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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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京师沦陷，大乾便会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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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淮水为界，整个北地都会落入靺鞨人手中，剩下的南地，要么被藩王争抢，立起来一个南乾，要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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