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一脸愤恨的汉子：“哦？所谓古制, 在你们眼里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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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汉子一脸理所当然，“掌管江山的本来就是郎君, 你一个老娘子，出来凑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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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的刀又出手：“你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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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平阳抬手拦住她，嗤笑道, “你一个从自己阿娘腿里滚出来的玩意儿, 也知道什么叫掌管江山？江山本是死物，有万民才有生命。江山并不是郎君和娘子在掌控，掌控它的是万民, 所谓帝王，不过是为江山奔走的劳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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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来, 将手枕在膝上，直直盯着汉子：“妄图掌管江山，搅乱山河的人，才是破坏古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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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战场厮杀堆砌起来的杀意与威压，令人难以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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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咽喉滚动，吞了一下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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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往后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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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个奔劳忙碌的人是男是女，又有什么所谓，只要能让生民过上好日子，哪怕是个阉人，也总比三条腿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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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伸手将落在一旁的横刀拿在手中，高高举起来，往下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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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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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鬼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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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资格当帝王。”平阳大长公主拍了拍手中沙子，弹指晃动横刀刀柄，对抖着双腿的汉子道，“但你一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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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这么小，还想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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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干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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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韫将云舒的手握着，把刀鞘送上去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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