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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人没有打捞尸体,说是让何意的灵魂顺着水流可以去看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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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的前三天,才从特种部队里出来,他的人生才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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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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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临柔声拉回来纷乱思绪的鹿淮“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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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淮嗯了声,小幅度拖着步子跟在民警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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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淮的右脚留下的伤不可治疗,无论使用那种方式,都不能完全恢复,季青临问了很多医生,甚至联系了国外的专家,最后的结果都是好好保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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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恢复如初的可能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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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被季青临照顾得很好,也适应了南宁的气候,很少酸胀,需要拖着走路的程度,但监狱里阴冷,脚踝那股子不适丝丝缕缕渗着骨缝里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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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淮在探监窗口坐着等了十来分钟,才看见被警员带出来的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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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惊得缩了缩,鹿淮几乎快要认不出那是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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佝偻嶙峋的背脊,寸圆的头发,密密麻麻都是白发,皱纹也爬上额头眉角,面色蜡黄,颧骨高高凸起,右手食指明显短一截,包着块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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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蓝色的马甲,里面套着件深褐色的短袖,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粗糙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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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寒以前也是个温润公子哥,生得白净,带点儿艺术家的慵懒强调,又是一个精致形式主义者,才吸引那么多莺莺燕燕,据说很多被他甩过女人仍会念着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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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寒混浊的眼睛在鹿淮两边扫了一边,确认人是空着手才幽幽停在儿子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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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寒面上没什么表情,两人就这么对着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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