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荡荡漂浮在长江上时,他看得更清楚,听得也更清晰了,她的脸日日夜夜在他眼前浮现,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音。他满腔柔情亦如江水般澎湃热情。
他想见她。
他想过回到建康时再见她时的光景,或许在蓝天、白云、花树下,但绝对不该这这里。
他披散着头发,赤-衤果着身躯,不该如此的。
慕娘子怎么会出现在他家汤池里呢?
正当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风一般卷过,王羡如梦如醒,错愕地瞧着来人,“凤奴!”
慕朝游闻言飞快地抬起头,是王道容!
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闯入的。
王道容面色苍白得奇异,乌发凌乱,呼吸急促,明显是匆匆而来,木屐也跑掉了一只,白纱裤口下露出白皙的脚踝。
这几乎是慕朝游与王道容认识以来,第一次见他如此不修边幅,失却体统。
少年闯入帘后,似乎也没这一幕所摄,怔在了原地。
太滑稽了。
他们三个人就这样同时愣在原地。
没有言语能形容王道容此时的心情。听闻张悬月做的荒唐事,他想也没想,就这样仓促冲入了汤池内室,叫他见到眼前光景,仿佛有千斤重锤冲着他狠狠砸了下来。
砸得他大脑轰隆隆作响,眼前金星四溅。他心心念念着想要将慕朝游慢慢引见给王羡,他想娶她,王羡必定是要过的一关。
王羡性柔心善,王道容早已做好了准备时不时在他面前替慕朝游说些好话,帮慕朝游在他心下留个好印象。
可怎么会让他看到这一幕呢?
这一幕实在太荒唐了,比任何优伶上演的滑稽戏都要荒诞不经。
自家爹光秃秃地站着,像只被开水烫脱了毛的鸡,当然他的身躯依然年轻、结实、蛰伏在腿—间的东西依然青春雄浑。
王道容仿佛被刺了一下,合了一下眼,额角青筋乱跳,只觉得眼皮下的眼球被辣得难受,胃里也一阵翻山倒海的恶心。
他想将慕朝游引见给王羡,但绝不是他的父亲赤-衤果着身躯与她见面,他的手甚至还紧攥着她的手腕。
像乱—伦。
电光火石之间,还是慕朝游最先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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