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朝游能以平常心待我,你我之间,或许本不必沦落到这个地步。”
又讨饶般地苦笑:“朝游。你这一走,六年毫无音讯,着实吓到了我。这六年中我想你想得发狂。容不会再强求你,也不会逼你再爱我。”
“朝游。我之所以活到今日,便是因为想着你,念着你,想你仍在天涯某个角落,没有你我活不成的。”王道容苦苦哀求,目光恳切,语气极尽卑微,姿态也极尽柔顺,“如今,我只求你勿要再不告而别,只要能常常看着你,与你说说话,容便心满意足了。”
慕朝游毫无波澜,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人侃侃而谈,静静地看他表演他的前科令她无法完全相信他这一通鬼话。可若让她坚信王道容对自己念念不忘,这也未免过于自恋了些?
王道容从前便是个淡静性格,出身高贵,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只一时大脑发热,执念难解,经过六年时光磋磨,平常过权力滋味,冷静下来,意识到她的平庸,看破情爱,似乎也能说得通。
王道容目光一闪,觉察到她的不信任,适时说:“我知晓朝游你不信我,这也无妨,容会用时间来证明一切。”
慕朝游想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又站起身,“不必了。你若真想通了,不若放我离开,我们一别两宽,海阔天空,各生欢喜。”
她才迈出门槛,王道容默了一剎,清润的嗓音便在她脑后凉凉响起:“外面兵荒马乱,朝游又能往何处去呢?”
“这便不劳郎君费心了。”她举步要走。
王道容心里咯噔一声,他这一番说唱念打,不惜学优伶作派,便是想将她暂留身边。失而复得,又怎能眼睁睁看她如鸟雀一般再次远走高飞,渺无踪迹?
他硬着头皮拦住她,微微一笑,如孩童般天真纯良无害,软着嗓音哄说:“朝游。”
慕朝游冷冷瞥他一眼,下一秒——一把短剑破空而来,剑刃闪烁寒光,架在他脖颈。
王道容脸色霎时一僵:“朝游?”
四周传来此起彼伏的倒吸凉气之声。
原来,正是县令于芝与被赶出屋的美伎,兵卒等人。
王道容抱了慕朝游进屋,没过多久,屋里便传来青年清润如玉碎,温软如春风般,低声下气的哄声。
院里众人难耐心中好奇,忍不住侧耳去听,总归于芝也听得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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