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合拢,狠狠地鼓了好几下掌。
“京城人人都夸世子爷审思明辨,妙算神谋,却在自己的枕边人这里翻了船,三年都没看清对方是个多么可怕的毒妇!”
“既然你自己看不清,那我今日就帮你好好认识认识一下您这位柔弱不能自理的好夫人。”
玉棠撑着一口气,努力从床铺上站起,而后猛地一推将谢容锦推倒在了一旁的座椅上。
她不允许,谢容锦这种时候还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世子爷说您当年为寻我踪迹,多次在车辆坠崖处寻找。那您可知道,当年策划马车跌入悬崖的就是杨玉安!”
玉棠的脸色依旧苍白,甚至行动都不甚方便,但是,她气势极盛,压得谢容锦都有些不敢反驳。
“还有春节前夕我们一行人逃命般地逃出京城,也是因为杨玉衡拿容念的命威胁我离世子你远些。”
她抬手一指脖子上那道就已经看不太清的月牙形伤疤,“这个,就是被杨玉衡当时那剑伤到的。”
“还有这次,不但想要我的命,甚至连容念这个孩子都不放过!更过分的是,连个痛快都不愿意给我们,要如此折磨我们!”
玉棠手指攥成拳头,猛地砸在了桌面上,屋内瞬间静得只能听到她一个人喘气的声音。
“世子爷,民女所言句句皆属实,若有半句假话虚言,民女死后愿堕阿鼻地狱,永世……”
谢容锦的手立刻捂住了玉棠的嘴。
“不要这样,不要说这些!”,谢容锦的语气焦急又慌乱。
“你说的这一切我都会去查,你要好好的,不可如此诅咒自己。”
玉棠垂下眸子,抬手推开谢容锦捂住自己嘴唇的手。
谢容锦含情微波的眸子,盛满着怜惜和心疼时,实在让人动容,她不该再看的。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这种错犯一两次就足够了。
“民女无一句假话,自是不惧赌咒发誓。”,玉棠声音很轻,却还是补上了最后的一句,“若有半句假话,永世不得超生。”
谢容锦眸色沉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情绪激荡,一时间竟然有些无所适从。
杨玉安在他心中这许多年来的形象太好了,温婉,柔弱,是一株可怜的菟丝子,若无人攀附,很快就会枯萎死亡。
他很难将各种诡谲阴险的斗法联想到她身上。
可是,玉棠字字泣血,句句锥心,由不得他不信。
他现在只希望能查清真相,别让她们二人任何一方蒙受冤屈才是。
玉棠自顾自地躺回了床榻上,声音恹恹的开始赶人。
“世子爷若是再无事情相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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