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人家吧!”严况揉了揉额角,思量片刻道:“不对。”若娘不服气:“哪里不对了?有理有据!”严况正色道:“当初你说救命之恩,必得以身相许,最后逼得严某在佛前立下重誓,此生不娶;若娘闻言尴尬至极,连忙打断道:“哎哎哎别翻旧账啊你!”严况又下桥去寻程如一,若娘不依不饶跟在他身后道:“你别臭美!当初老娘是想着自己无依无靠,你又是个官儿,才想给你做妾的!”“谁知道你个古怪阎王,居然不为美色所动!”“恩。”严况敷衍应了一声,若娘却忽然一拍巴掌:“我知道了!”严况当她知道了程如一的下落,连忙道:“什么?”作者有话说:这个皇帝有点皮 和酷吏做狱友冷风吹得程如一打了个寒颤。杂草里的人睁开眼,熟悉景象一一映入眼帘。牢门冷壁,竖着灰耳朵吱吱叫的小动物从他身边路过,热情的打了个招呼。这地方程如一熟的。不正是比诏狱环境好些的大理狱?比起诏狱,程如一更为熟悉大理狱的环境。毕竟他在这儿住的更久,也没有好心的阎王将他挪到软榻上休息。不知道那冷面阎王如今是死是活了。怎么会这样?程如一想不通。百无聊赖,他随手从垛子里抓了把草,借着微弱光影编起了草人。折腾一大圈,还是回到原点,这大概就是自己的命?程如一心下感叹,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起来,一团杂草在他鼓捣下,竟还真有了点人样儿。“你这是怎么回事。”程如一肩肘一僵,熟悉声线,忽然间难以置信的在耳边响起。牢外那人的语气,依旧冷得像是穹顶不化的积雪。程如一彻底怔住,怀疑自己听错了,却不敢抬头确认。牢门落锁,分别不久的阎王恶鬼近前来,俯身凑近执意要对上他的眼。
严况看了眼程如一手里正忙的活计,道:“你这是要扎严某的小人么。”“什……什么。”程如一他捏着草人摇头:“我是想着,万一最后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个小人,好歹做个纪念。”负责押送严况的狱卒锁了牢门便离开,严况却宾至如归一般,轻车熟路的挨着程如一坐下,毫不客气拿过他手里的草人。“这解释太过牵强。”程如一给回个白眼:“你若不信……就拆开来看看。”严况将草人还回:“你一番心意拆了可惜。况且严某本也没几日活头,不须劳烦你扎小人。”这话听得程如一心里一阵莫名,想着这人还真怪……怎会喜欢一天到晚把“不得好死”挂在嘴边来咒自己的?程如一皱了皱眉,道:“怎么,还特意进来陪我死了?”严况反问:“你还那么想死?”程如一叹了口气。心说哪里是他想死?又哪里是他不赴约?还不是倒霉透顶……程如一欲言又止,转念又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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