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野狗

果然不出他的预料，一股熏人欲呕的臭甜血腥迎面扑来，丹妮瞳孔恐惧地收缩为一个点，嘴里不自觉发出难以喘息的呼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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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连串人头，年轻的，苍老的，有面带恐惧的，有至死依旧满面怒容......粘稠的暗红血液顺着捆绑头发的麻绳缓缓滴淌，浸润了哈戈挂在马鞍一边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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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头一刀两断，切口整齐，有的脖子处参差不齐，似乎砍了好几刀才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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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还看见，有一个人头，黑血模糊的脖子挂了一节白森森的脊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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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砍卷了刀口，哈戈硬生生将砍开一半的头颅从肩膀上拔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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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皆睁大双眼，嘴巴大开，丹妮耳畔似乎萦绕着控诉与诅咒的呐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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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这种残酷场面的丹妮，没意外地被惊吓得几乎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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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怜见的，今天上午她还在风晴日丽的医学院广场，领取自己的外科医学硕士学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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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拉爵士连忙驱马来到丹妮身边，扶住她不让摇摇晃晃的她摔下去，又是帮她顺气，又是拿起水袋往她嘴里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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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好似布娃娃一般任乔拉与阿戈折腾好一会儿，方才缓过气，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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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收回眼中的泪水与恐惧，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充满杀气，然后努力抬起头，强迫自己与依旧高高提着人头串的哈戈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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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哈戈脸上的残酷笑容淡去，他好似无趣地低下头，将人头重新挂在马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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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低头，哈戈似乎又被周围安静低沉的气氛弄得心烦意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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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丽熙，你在看什么？”他忍不住抬头恶狠狠朝丹妮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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