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云家,我们相处也算融洽。怎能仅凭几人的污蔑之词,就断定是我云家所为?”
邹远微微拱手,神色严肃:“云大小姐,正因为不想冤枉云家,所以才请云大小姐跟我们走一趟青州,以便将事情彻底查清楚。”
云澜心中冷笑,这分明是个陷阱,自己怎会轻易踏入。她竭力辩解道:“我乃江州之人,此事按理来说也应由江州查办。况且我昨日并未出过江州,如何能派人去千里之外的青州行凶?”
王大人在一旁捻着胡须,脸上挂着那招牌式的笑面虎笑容,缓缓开口道:
“邹推官,云大小姐所言甚是有理。这云家可是我江州的大户人家,在本地颇有声望。若真有何事,按律也该由我江州处置。你们青州这般越俎代庖,这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谁知邹远却不慌不忙,微微欠身说道:
“王大人所言极是。此案若仅是在江州发生,我青州官员自也不愿涉足这一滩浑水。但昨夜此案发生在我青州地界内,被害者还是圣上亲封的青州县主。如今县主已在我江州府衙,且同时已向圣上陈奏。若王大人一味阻止云大小姐过去配合调查,下官自是知晓王大人为人,可那些不明就里之人,恐不由得会怀疑,莫不是王大人有心包庇。”
邹远这一番话,条理清晰,不卑不亢,却又绵里藏针,将王大人逼到了一个颇为尴尬的境地,让他若是再强行阻拦,便似真有徇私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