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一下。
就像是错觉一样,下一刻,和平日差不多的笑容就又回到了外婆的脸上。白头发的外婆那时候还不至于依靠轮椅走路,俯下身把他抱在怀里,温柔而怜惜地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地解释。
“妈妈和爸爸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她说,又带着狮狮看向天边,似有若无的白色光亮是长期处于“黑夜”的格林星的独特景观,温暖又寂寥的外婆便说,“那就是妈妈在的地方。”
狮狮似懂非懂地点了头,后来才慢半拍地想起来,外婆只说了妈妈在的方向,却没有说爸爸的。
不过那也不算很重要啦。
对于从小就生活在外婆的身边、而没有父母双亲照顾的小幼崽而言,所谓的“父母”比起切切实实与他有着血脉练习的人,更像是一个符号——一个其他的小朋友们都有的符号。
而且虽说有的小朋友是有这个符号的,但还有一些小朋友是孤儿,也就是说既没有爸爸和妈妈、甚至连外婆也没有。
所以虽然好奇,可是想到那天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外婆那样温暖又寂寥的模样,狮狮就感觉自己的心口也涩涩的。
就很想像是那天一样,抱着外婆呜哇大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