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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竹眸光微颤, 她忙垂下眼睫, 盯着男子揽在她腰间的手臂, 故作平静道:
“殿下莫要忘了, 你还要在此次春蒐比试中胜过大皇子, 若是带着臣这个拖油瓶去狩猎,岂不耽搁殿下的战绩。”
小少傅声音恳切, 低垂着纤颈,珍珠般精巧莹白的耳尖从发鬓间露出来,宛若小荷才露尖尖角。
詹灼邺忍住掐下鲜嫩荷尖的冲动, 静静凝视怀中的少年。
是他低估了自己的心魔,本以为多与小少傅接触几次, 待习惯了少年明艳的容色,内心便会毫无波澜,
殊不知,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而少年好似一味专门为他调配的蛊,一经沾染上,就戒断不了,引诱着他沉沦,堕落,且没有底线。
面对让他屡屡破戒的少年,一向杀伐决断的詹灼邺竟一时感到束手无策。
理智让他远离这味蛊,可当他瞧见小少傅眼底溢出的落寞之色,还是忍不住将少年带到马背上。
带着小少傅去林狩猎一圈,不过是一件渺不足道的小事,无伤大雅,亦不会左右他的心魔,詹灼邺想。
“就算让他一日,亦赢不了孤。”
人不轻狂枉少年啊!
听到太子放下的狂言,姜玉竹还想再劝一劝,可规劝的话刚到嗓子眼,男子已然驱策起身下猎马。
古树遮天蔽日,正午日光穿透错综复杂的树冠,洒落下千丝万缕金线。
二人一马,穿梭在幽静的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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