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狭长眼尾淬着冷意,淡声道:“倒是不必如此麻烦。”
一旁的刑将军瞧见太子的神情,顿觉得头皮发麻,心叹徐总督怕是要遭罪了。
他曾在北凉侍奉太子多年,深知男子这幅清冷若谪仙的皮囊下,隐藏着何等令人丧胆销魂的罗刹。
詹灼邺从主帅桌案后不急不缓走下来,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搭在腰间宝剑上。
刀刃自鞘中滑出,响起一声铿锵有力的清吟,一道银光如同银蛇般迅疾,只在空气中留下一抹银白残影。
下一瞬,帐内响起了徐总督痛苦的哀嚎声。
只见徐总督右掌大拇指被连根斩断,随着剑气激荡,一截带着玉扳指的断指骨碌碌滚到了角落。
帐内笼罩着一片死寂,几位身穿锁子甲的水军将领面色惨白,他们双腿微微发抖,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脸上难掩的恐惧。
太子墨色大氅敛着一身煞气,手中宝剑寒光闪闪,剑尖直指地面,鲜血顺着剑身滴滴而落。
詹灼邺抽出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起剑上的血迹。
男子动作优雅,面容矜贵,眼眸低垂,若非帐内还回荡着徐总督撕心裂肺的喊声,倒是一派仙人拭剑的云淡风轻画面。
他淡淡开口,声音平缓,却让在场众人不敢升起违逆之心。
“邢将军,你拿着徐总督的虎符,去给孤调来战船。”
“卑职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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