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头顶一阵沉沉的声音响起:“你会有家的。”
我再也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
施岷愣了愣,但我的样子过于可怜,他也没有推开我。
闹了一场,柳镇是没法呆下去了。我盘算着,找个日子搬走。算来算去,还是觉得回宁城比较熟悉。毕竟就业机会多,老东家也同意了我的停薪留职,还有熟悉的医院和医生。
施岷没同意这个提议,说他还需要想想看。
“虽然我不一定会和你回去......”施岷犹豫着开了口,“但你出院以后,要不要回自己家看一眼?”
我摇摇头。
施岷说我倔,不知道跟家里人好好谈。
“我不知道好好谈?”我觉得很委屈,就跟他讲我在心理诊所经历的事情。
“我真的好好谈了,每一次都是很心平气和地开口,可是只要一聊到——一聊到这件事,我爸就能把整个房子的东西都砸了——往我身上砸!”
我指着藏在头发里的疤,“就这个,拿烟灰缸砸的,八年了还没长好。”又指了指大腿,“你之前还问我腿跟那块怎么有疤,椅子背打断了,木头扎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