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疼。
“妈......”沈拙清来前未雨绸缪打好的腹稿,此时一句都说不出来,满脑子只有王霞沉默着端菜做饭、绞线缝衣的身影。
“妈,对不起......对不起......”
王霞似乎是被这一句句对不起刺激到了,抓起身上的衣服,狠狠朝沈拙清扔过去。
眼泪夺眶而出,她只能咬着手背,警告自己,沈聪在休息,不能让他知道,不能让沈聪知道......
“对不起......”沈拙清不住地道歉,也不知道是为了过去发生的一切,还是为了将来也许还会更加过分地忤逆。
王霞咬着手臂,压低声音在呜咽。
院子里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有压抑的哭声。
空气太稀薄了,在这段沉默里沈拙清根本无法汲取氧气。
窒息感笼罩了很久,他的嗓子也开始发不出声音。
“沈拙清。”王霞哭到后来,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扔出九个字,“人都是要脸的。”
最亲的人,果然知道捅哪里最疼。
人,都,是,要,脸,的。
这句话说给沈拙清,也说给她自己。
阮琳琳那通电话,是在和李方潜沟通未果后,气急败坏打出去的。语气之激烈、言辞之难听,王霞甚至都不想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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