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就似她头一回男装回洛邑,外祖抱她在怀里,只说:“姝儿可怜,好端端个女娃娃,作了孽要去替他赵戬承嗣大统。”
那年她才四岁,公主府也还未被诛,外祖的话听不懂,反倒新奇着作男孩的便利,心心念念地要早早学着骑大马呢。
可到头来,原来还是外祖一语中的,父王给的荣宠尊贵如今一夕化作齑粉。
她翻腕搭了下脉,更是苦笑,还有两个月,或许……邯郸的药不送来,就连她这个人,亦要化作尘烟了。
镜中人目色黯淡,像被抽了神魂。
她才十七岁,同她那些姊妹王姬一般,倘或好好的只作一国公主,那现如今,该是在邯郸王宫宴饮听曲,亦或是等着列国使者来议亲。
不过作为王女,好像议亲也是随父王的意思,难得能听从自己所好。更兼今岁赵国战败,议亲便越发低了身价,实则她也一并将那些姊妹给拖惨了。
仲子逾墙,俟我城隅。反倒是在略低一等的公卿大夫家,偶有自择夫婿的事。
“贵人可真似那九天上的仙童呢!”侍女一言蔽之,切准了她如今样貌。
见这侍女欣快,赵姝隔着铜镜,习惯性地朝她颔首腆笑,待那侍女红着脸退下后,她重新望回铜镜,才慨叹呆愣目下的处境。
来日虽然黯淡不知会如何,可当下的处境却更不好。
外头的那个,显然是对她不怀好意的。
忧思惊怖间,她喃喃念着这人的名字,猛然间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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