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是富贵命,是要做亭长的。’……”
眼见的是在胡言乱语了,丁丑要上前却被赵姝挥手制止。
“就差一步,越姬就能斗倒楚女,明明就只差那么一步。若是成了,四十余年前,我可就是南垣亭长了!这么多年,说不定都得封侯拜相了啊!”
老宦兀自沉浸般笑起来,只觉周遭鸦雀寂然里一阵烦心的哭声,他逡巡四顾,想叫哭者闭嘴,却在瞧见怀抱兔子的赵姝时,一下子若枭鸟般抖擞起来,枯朽老迈的手掌猛地直指过去,道:“乳臭未干的小儿,老天丢一个王位下来,你却只会日日躲于深宫凭悼义兄。快睁开眼看看,你当这些人是真心臣服吗?”
“反了反了!快快拖下去乱刀砍死!”
“都给寡人停手。”被迫看了许久戏的赵姝长叹一口,忽的凝目去丁丑身上,捋着兔毛轻轻说了句:“这些日子,你好像替寡人做了许多决定?可是嫌宦者令的位子施展不开?”
她心里头沉重,目光却还是清雅温和的。
然不止是丁丑,这两句轻飘飘的话一丢出,满苑私自动手的侍从俱是伏地。纵然是知晓这位脾性,可君王之怒伏尸千里,丁丑骇得后背全是冷汗,连辩解都不敢,只是把一个脑袋哐哐朝地上磕撞。
赵姝蹙眉不去看,这段日子她虽则悲痛,实则内宫里人心浮动的一些端倪还是能察觉的。原本倒没急着去管,恰好今日这契机来了。
听着磕撞声连响了七八下后,她才又发话:“寡人又非是虎狼,只是想说,以你的才干,屈居内宫做个宦者令实在可惜。这样,寡人开个特例,放你出去治民,天高海阔的多好,就……做个亭长可够?”
自古确有极受宠的宦官平调外放的特例,可宦者令地位颇高,甚至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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