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题。
“大王错了,不仅是西域商队……唉,小心!”姬显打量过她脑袋上的伤,正要纠正辩驳,不防赵姝心不在焉被铜匣拖得一个趔趄,姬显立刻猱身近一步,一手托正铜匣,另一手贴着她的背将人朝自己怀中带了下。
其实原本赵姝只是没拿稳被手上物事带得坠了记,哪料到被他一扶反彻底失了重心,他的手托得用力且人立稳了也并不急着放手,如此便是十足得僭越了。
“多谢。”气氛尴尬,赵姝下意识地就欲自责圆过去,她两手抱稳了铜匣就要从对方怀里出来,一面掩饰转口问:“这匣子不大倒重得很,卿要献礼,又何故锁着呢?”
“这是晋阳君留下的,他特命属下晚些来献。”说着话,托在她背后的手却不松反紧,清瞿的一张脸上竟目露骇然痴迷,蛇一样有如实质的目光腻过她面额眉眼,突然来了一句:“大王,你身上的寒*七*七*整*理毒该是已经解了吧?”
“怎么了?”赵姝虽然讶异,可经历过这一切后,无论再发生什么,都很难在她心里再起波澜。她甚至连动怒都不曾,只是用胳膊肘不再客气地格挡着脱开身。
她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说嬴无疾体内残毒,而是站稳了目中冰冷平和地望过去:“兄长留了什么话,要等一月后才来说?还有卿与兄长的挂碍缘故,不如也一并说清了。”
今夜近前细看,她才发现,姬显实在是面熟的很,从前在邯郸时定然是见过的,只是未必说过话,没有太多印象。他举手投足言谈行止里,都似带了赵如晦的一副影子。而他比兄长更年轻些,只是前两回见时,总一副板正恭谨的做派,容易让人忽视了他尚算清俊少艾的容貌。
姬显的确是被赵如晦的影子养大的,二十年前,赵姝尚未出世,还尚在襁褓中的姬显就被国师季越从旧晋末支里抱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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