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欲壑难填,败了又鼠辈似的不认账。性子傲到这等地步,不肯低头,死的活该!”
直到他说完,赵姝刚发着抖地抬指过去:“你、你这老匹夫,你……”
一阵粗哑到惊悚的狂笑嘎然打断她未出口的怒骂,就见这老宦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地上姬显有醒来的迹象时,他方肺音浓重得抽笑着缓过来:“大王想说赐死老奴么,可大王杀过人吗?”
见他拖着步子想要蹲身却连膝都弯不下,只得伏到地上将钥匙又放回姬显革带里,赵姝突觉一阵无力。正无言以对,脚边有什么东西毛茸茸地来拱,她捉了它两只前腿将大野兔提溜着抱起来,静候着。
“第二张绢上无甚,说什么帝业成空的,就是说您若在宫里不畅意,届时就同地上这小子说一声,他不至于害你。”老宦说着话竟抬脚朝还昏迷着的姬显脸上轻轻踩了脚,而后他满意地看一眼那俊脸上的鞋拔子印,更言简意赅地继续说,“第三张么,记了一种蛊叶出产之处,巧的很,那地名老奴识得,是西域鄯善国的一座小城。”
一听西域,赵姝脑中一凛霎时抛尽了旁的情绪,她让韩顺取来寝阁的医札,就这么抱着兔子在殿内翻看起来。
一直到四更初刻,姬显睁开眼看到一老一少并一只硕大的杂毛兔子,而铜匣就在自己身侧,他心中明白,爬起身行了个礼。就听赵姝在上头道:“鄯善国伊循城,可有主事人在城内?寡人要递书信问事。”
伊循城城主母族来自旧晋,这是赵如晦经营最深的一处,领兵主将与城主平起平坐互相制衡,且军中参将以上皆是他一手择选提拔。当姬显如实告知甚至取出军令符节时,赵姝没有去接,又低头去看医札:“既如此,你先回去,我明早递条子出来,劳你飞信传问。”
明烛高照,主座上人不知疲累将一本医札同案上山积似的医典比对着。她没有再带回易容,问这两句话时也不显防备,是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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