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公示。只是将起初支持自家姑娘入女子公学,后来又被谣言所惑的人家请到了公学里。
看着满屋子甚至站在院子里的人群,恭敬地拱了拱手,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和胆怯,脑海中想着远在月港的陆南星,鼓起勇气道:“感谢诸位今日给我这个面子,能前来听我分辨一二句。可能极少数学生知晓,我父亲也是教书先生,平日里在家中备课,才顺带教了我。自幼,我也是按照?《大学》《中庸》从练大字开始学起,每日听着父亲念叨他的哪位弟子考中了秀才,参加了乡试只有羡慕的份儿。我甚至偷听父亲与弟子讨论策论,自己偷偷写了一篇被父亲发现后,也曾感慨地说可惜我是女子。”
她看着眼前目光充满了理解又悲哀的女孩子们,艰涩说道:“我想在场的许多女孩子,都有过与我相同的经历。不是我们没有学习的能力,而是上至朝廷,下至家族对女子的偏见。未嫁从父出嫁从夫,我们女子承担了繁衍子嗣的重任,却缺失了如何培养子嗣的能力,沦为生产工具。难道我们女子就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么?我们也能具备家中谋求生存的能力。”
这番话说出,在场一片哗然。
受邀陪着女娘一同来的母亲们则敬佩她敢于将女子委曲求全的现状公然讲出,父亲们则面面相觑,有的想要拉女儿离开,却见一向顺从的女儿反抗挣扎着甩开了手,跑至沈慈恩的旁边,“师父我不想回去继续被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