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的声音都像是泡在水里,模糊而虚幻。
“乔可矜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心思不放在正事上,就学着怎么勾男人了是吧?难怪你连着两次大考都是第二名了。你这都是跟谁学的?是不是和那姓张的贱人学的?”
和乔建斌断联已经有半年了,看她消沉了那么长时间,乔可矜一直都知道她还没走出来。
可她没想到陈梅现在还记恨着张秋玉,而那些恨意一直被她深埋在心里,没有向任何人表达出来。是到了现在,她才恍然意识到,陈梅这是将这些恨意十倍百倍地发泄到了她身上。
眼看着她再次举起右手,乔可矜条件反射闭上了眼。
门外的人偷偷看了一眼,也睁大了眼睛。
但她迟迟没有等到这一巴掌落下,再睁眼时,就见徐知行把陈梅的手腕牵制住了,“阿姨,不管乔可矜有没有做错事,你一上来就这样说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因为她终究是乔可矜的妈妈,徐知行还压抑着脾气,没有全部爆发出来。
“我教育我的女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教育不等同于要动手。”
他们都不是会轻易低头的人,可也许是徐知行长得太高,以俯视的姿态占据了上风,又或者是因为徐知行是男生,而陈梅面对男性会自然表现出弱势的一面。
两人对峙了数秒,陈梅就抽回了手,“成绩这么好,也不怕和她混在一起耽误了学习。你们家把你一个男孩子养这么大不容易,就等你考个好大学将来光宗耀祖。你倒好,就这么个黄毛丫头,就能把你迷成这样,都到这地步了还为她说话,就不怕让父母寒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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