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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驴儿就想不通了,反问道:“那佛寺修得再壮观,再威严,以后有个皇帝犯病想要拆寺庙的时候,谁能阻止得了?为什么玄庆法师在的时候,没有人敢拆寺庙?是更加威严壮观的寺庙有用,还是玄庆法师这样的大能有用?”
这些僧人沉默了很久,才有人又道,“可是什么都不做,会有无数僧众被迫还俗,很多僧人晚来的生活也得不到保障,会吃很多苦。”
周驴儿脑海之中闪过自己师尊说过的话,他便直言道,“不吃苦,何以体会苍生疾苦,吃苦就是修行。至于还俗…真一心向佛,在哪都可以修行。”
这些僧人此时离开大慈恩寺的时候,似乎已经可以看见很多富丽堂皇的寺庙倒塌时涌起的烟尘,他们转头看向那座大雁塔,此时忍不住都在想,佛子到底是什么都不懂,还是真的什么都懂?
……
暮色渐沉时,蒲州解县外的官驿笼罩在一片昏黄的余晖中。这座驿站紧邻解池,平日里多是盐运官吏歇脚之处,今日却显得格外安静。
顾留白倚在驿馆二楼的栏杆边,手中把玩着一枚青玉扳指,目光却落在远处盐池上泛起的粼粼波光。
他身后有着几分墨迹未干的新誊抄本,一些用朱砂笔圈出来的数字显得尤为扎眼。
楼梯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名头戴帷帽、身着粗布衣衫的高挑女子缓步而上。她摘下帽纱,露出一张清丽却隐含威仪的脸。
顾留白早就吃得准她的喜好,只是平静道,“想不到怀贞公主竟会亲至。”
怀贞公主看着顾留白却是有些莫名的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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