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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气通过鼓槌不断冲击在鼓面上,鼓面都似乎将近炸裂!
激越的鼓点,压住了城墙上的不安和躁动。
“尔等可知这陈留漕渠多深?”
张介然突然停止锤鼓,将随身长刀插入垛口青砖,砖粉簌簌落入护城河,“大唐立国之后第二年,便行疏浚,河深两丈,如今淤泥积了丈八!自三年前开始,江淮转运使韦坚及其门生纷纷上书奏请’每岁淘汴’,圣上连续两年拨下共计八十万贯!这是圣上不公么?”
“看清楚了!”
张介然突然扯开甲胄,露出内衬的紫袍金鱼袋。有识货的参军失声惊呼:"节度使赐紫?!"按制,唯有亲王、三品以上方可服紫,而张介然本是从四品下的卫尉少卿。这身逾制官服,只有可能是皇帝破例所赐。
张介然冷笑道,“圣上赐我紫袍,凡河南道五品以下,先斩后奏,圣上令我来陈留,便是要我查个清楚,所谓公正,自有圣人裁决,岂要靠乱臣贼子胡言乱语!城中良人,本身安居乐业,需要胡人来加以刀兵,说三道四,横加祸事却反装好人?”
接着,张介然再扯开御赐紫袍,露出胸膛。
他的胸口有三个狰狞的伤疤。
“这是我在陇右和那些杀入唐军劫掠的胡人作战时所留!鬼门关我都见过,怕见血?”
他看着那名劝降使咆哮,“大唐何以为大唐?我们这些人无畏生死的和外敌作战,鬼门关前游荡,便是为的大唐内里不起刀兵,没有胡人敢杀入大唐来闹事,现在安知鹿一个杂胡,敢充圣人?”
那名劝降使微微眯起眼睛,正要回应,张介然已经接着寒声道,“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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